Dust in the wind  Kansas

I close my eyes
Only for a moment and the moment's gone
All my dreams
Pass before my eyes in curiosity
Dust in the wind
All they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Same old song
Just a drop of water in an endless sea
All we do crumbles to the ground
Though we refuse to see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dust in the wind

Don't hang on
Nothing lasts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It slips away
All your money won't another minute buy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Dust in the wind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wind
風中之塵  堪薩斯合唱團

我閉上雙眼
不過是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已消逝
所有的夢境
莫名的飄過我眼前
風中的塵埃
它們就像風中的塵埃

同樣的一首歌
像無垠大海中的一滴水
我們所做的一切終究要回歸塵土
儘管我們不願去面對
風中的塵埃
我們都是風中的塵埃

別太執著
除了天與地,世間萬物皆非永恆
當時光溜走
散盡家財也買不回一寸光陰
風中的塵埃
我們都是風中的塵埃
風中的塵埃
萬事萬物都是風中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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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行樂壇的團體多不勝數,以地名當作團名的不算多,能夠揚名立萬的更屬少數。成名於 70 年代的 Kansas 堪薩斯合唱團算是此中代表,而且據說是第一個以美國地名當團名的搖滾團體。

 1976 年, 走藝術搖滾路線的 Kansas 以第四張專輯中的暢銷曲" Carry on wayward son "在排行榜上嶄露頭角,樂團不久後開始錄製下一張專輯。當整張專輯錄製接近尾聲,製作人 Jeff Glixman 詢問團員們是否還有其他作品?這時吉他手 Kerry Livgren 拿起木吉他,唱了他最近完成的一首歌給大家聽,這首歌就是" Dust in the wind 風中之塵 "。


 這首歌的誕生,緣於 Kerry Livgren 有一天拿起木吉他做指法練習,她的太太經過時聽見了,覺得那一段和弦感覺好美,便鼓勵他寫出完整的旋律及歌詞。當時 Kerry Livgren 正在閱讀一本詩集,是位美國原住民詩人的作品,其中有一行詩 句:
" For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畢竟我們都是風中的塵埃",令他思及人生在世,無論 是賢昧智愚、風光落魄,終需與世界告別。感嘆之餘,Kerry Livgren 寫下歌詞完成了這首醒世歌曲。

 由於和樂團過去的風格差異頗大,Kerry Livgren 對團員們的反應不抱任何希望。孰料四位團員聽過之後,先是一陣異樣的沉默,然後異口同聲表示非錄這首歌不可。於是在大家的堅持下,這首歌收錄在《 Point of No Return 》這張專輯。


 " Dust in the wind 風中之塵 "是他們第一首不插電的歌曲,雖然是趕上末班車,卻成為堪薩斯合唱團最受歡迎的單曲。在百大單曲排行榜上有第六名的名次,在搖滾、鄉村和成人抒情榜也都大有斬獲,是 70 年代最具代表性的歌曲之一。現今的西洋老歌合輯,它很少被遺漏,對有志於學習民謠吉他的朋友們,這首歌也是必練的曲目之一。


 「我覺得這不是堪薩斯合唱團風格的歌。」Kerry Livgren 曾向妻子表示。
 「她回答說,試試看又有何妨?在賣出 700 萬張唱片之後,我想她是對的。」

 

 

 1985 ~ 2020,被稱為新冠病毒「吹哨人」的大陸醫師李文亮於 2020 年 2 月 7 日凌晨染病過世,年僅 34 歲。
 《 我走了 》一文為他生前所留下,文筆優美,情真意切,讀來讓人動容。

我走了  李文亮
 

 天還沒亮,我走了!

 我走的時候,渡口很黑,無人相送,只有幾朵雪花落在我的眼底。

 我一思念,它們便從眼眶滑落了。

 黑夜真黑,黑得讓我想不起萬家燈火。

 我一生追求光,我自詡很明亮,但我拼盡全力,卻什麼也沒點亮。

 謝謝你們,昨夜冒著風雪來看我的人!

 謝謝你們整夜不眠,像守望親人一樣把我守望!

 脆弱人間,往往沒有奇蹟。

 我原本平凡而渺小,有一天我被上帝選中,託我將他的旨意轉告蒼生。

 天下繼續熙熙攘攘,誰也不知巨大的悲傷即將把城門深鎖。

 後來,上天大怒,山河失色,而我也病了。

 再後來,我的家人都病了。

 我們像千萬片雪花一樣,你一片,他一片,各自飄零。

 我曾以為,只待春江水暖,我和家人便能再度重相逢。
 
 屆時我們就坐在鵝黃的油菜花田,把花兒一朵一朵地數,把日子一分一秒地過。

 等啊等啊,我只等來了昨夜的小雪,上天摸摸我的頭,愛憐地說:跟我走吧,人間不值得!

 我一聽淚落如雨。人間雖苦寒,上天雖溫暖,但我怕過了奈何橋,回望吾鄉,再也望不見我的母親,我的孩兒,我那一家老小。

 其實,我的風骨早已被拍死在一紙訓誡書上。當時我多麼希望我的警語,可以早一點公告世間。

 之後我能繼續陽光朗照地活著,歌頌生命,讚美松柏,那是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很深沈。

 而今,我的愛還在,我的肉身卻死了。

 在我成為一粒塵埃之前,我靜靜地懷想了一遍故鄉的黑土白雲。多麼想回到小時候啊,風是盡情飛舞的,雪是潔白無瑕的。

 天快亮了,我已走了,破曉之前,帶著一張訓誡書和對蒼生的擔憂,那是我此生唯一的行囊。



《我走了》另有李文亮醫生的妻子付雪潔為丈夫潤飾完成的全稿,收錄於網頁最下方!

 

 



莎拉布萊嫚翻唱" Dust in the wind "



德國的重搖滾團體 Scorpions 蠍子合唱團的翻唱


 

我走了  李文亮
 

 天還沒亮,我走了!

 我走的時候,渡口很黑,無人相送,只有幾朵雪花落在我的眼底。

 我一思念,它們便從眼眶滑落。

 黑夜真黑,黑得讓我想不起萬家燈火。

 我一生追求光,我自詡很明亮,但我拼盡全力,卻什麼也沒點亮。

 謝謝你們,昨夜冒著風雪來看我的人!

 謝謝你們整夜不眠,像守望親人一樣把我守望!

 可是脆弱人間,沒有奇蹟。

 我原本平凡而渺小,有一天我被上帝選中,託我將他的旨意轉告蒼生。

 我小心翼翼地說了,於是,有人勸我不要驚擾太平,他們說:你沒看見滿城繁華開得正艷嗎!

 為了讓全世界繼續相信現世安穩,我只好守口如瓶,還用鮮紅的指印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童話,戴花冠的致命皇后從來不曾下凡作亂。

 就這樣,天下繼續熙熙攘攘,誰也不知道,巨大的悲傷即將把城門深鎖。

 後來,上帝大怒,山河失色,我也病了。
 
 再後來,我的家人都病了。
 
 我們像千萬片雪花一樣,你一片,我一片,各自飄零。

 我曾以為,只待春江水暖,我和家人便能再度重相逢。
 
 到那時,我們就坐在鵝黃的油菜花田,把花兒一朵一朵地數,把日子一分一秒地過。

 等啊等啊,我只等來了昨夜小雪,上帝摸摸我的頭,愛憐地說:乖,跟我走吧,人間不值得!

 我一聽就淚落如雨,雖然人間苦寒,上天溫暖。但我怕過了奈何橋,偶爾回望吾鄉,再也望不見一家老小。

 其實,我的風骨早就被拍死在一紙保證書上。
 
 我繼續陽光朗照地活著,歌頌生命,讚美松柏,那是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沈。
 
 而今,我的肉身也死了。

 在我成為一粒塵埃之前,我又靜靜地懷想了一遍故鄉的黑土白雲。多想回到小時候啊,風是盡情飛舞的,雪是潔白無瑕的。

 活著真好,可我死了。我再也無法撫摸親人的臉龐,再也無法帶孩子去看東湖春曉,再也無法陪父母去看武大櫻花,再也無法把風箏放到白雲深處。

 我曾依稀夢見我尚未出世的孩子,他(她)一出生就眼含熱淚,在人潮人海中把我尋找。對不起,孩子!我知道你只想要一個平凡父親,而我卻做了一個平民英雄。

 天快亮了,我要走了,帶著一張保證書,那是我此生唯一的行囊。

 謝謝世間所有懂我憐我愛我的人,我知道你們都在黎明等候,等我越過山丘!可是,我太累了。

 此生,我不想重於泰山,也不怕輕於鴻毛。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冰雪消融之後,眾生依然熱愛大地,依然相信祖國。

 等到春雷滾滾,如果有人還想紀念我,請給我立一個小小的墓碑吧!不必偉岸,只須證明我曾來過這個世界,有名有姓,無知無畏。

 那麼,我的墓誌銘只需一句:
他為蒼生說過話